“这是什么？我该怎么把它弄走？”

        大多数人在第一次遇见质道时都会产生这些疑问。我对第二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但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可以的。

        就我所知，质道是空间中的微小孔洞，其另一侧是称作“智识界”的媒质界。

        质道中逸散的类咒灵现象是智识界中巨量的环境媒质试图迅速通过孔洞的结果（就像是气体扩散入接近真空的空间），这些媒质的纠缠卷绕方式与召唤咒灵法术中编织供咒灵消耗的媒质的方式类似。

        此外，质道的入口处似乎存在某种屏障，任何物质都会被阻挡不得通过。如果这一屏障可被穿透，孔洞可被扩展，质道就可将物质吸收入智识界。这么做后质道不会再产生咒灵，是媒质的通过速度大大降低，不会再受扰动而缠绕的缘故。如果想要尝试，就需小心不要过度扩展，否则周围区域都有被吸收入智识界的危险。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组成此处海洋的液体不比水致密多少，由密度类似玄武岩的岩石构成的岛屿却能浮在其中。而且，此处的所有事物都似乎瞬息万变，如若梦幻。但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这又怎么会是梦境？

        这种清醒感应当是此处环境媒质的效果，它会润滑我的思维。这里的媒质浓度甚至超过了咒灵核心的浓度，咒灵的天然消耗也因此缩减到无穷小。有趣的是，那些带有某人灵魂印记的咒灵不会受此效应影响，因此咒灵无法用于长时存储真名。

        这些环境媒质甚至会从足够大的维度裂缝中渗漏出去，裂隙另一侧距离足够近的咒灵也由此得以保持形态。

        这种晶体很是有趣。一件仅由媒质构成的物体，浓度超越了传统的构筑方块，甚至超越了我在图书馆中的同事们研究的那些致密媒质晶体。此晶体中甚至连媒质密度相近的紫水晶中的痕量二氧化硅都没有。而令其静置一段时间后，晶体粉末会以分形模式累积，就好像在常态施法。

        在显微镜下详细检验了这种晶体，可观察到这些分形状结构会向晶体内部延伸，且会以固定模式一直变化。这有无可能是一种时间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