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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 与 故事 为同类剧情/故事。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 (Letter from Terabithia Steles to her father)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1

    亲爱的爸爸,

            我对你攒钱送我来大图书馆的感激之情与日俱增。在这里学到的知识真是不可思议!我实在没法把我所见所想全部描述出来……能来这里真是太棒了。

            我写这封信时正坐在主穹顶下,它是由咒法学学生联合会维护和保养的。他们在穹顶顶部设置了某种奇特的装置,由此就能捕获从勤奋苦攻的学生的课桌中逸散出来的散在思维能量,至少我了解到的是这样。我的舍友阿曼妮塔就在钻研这门学问,她也非常愿意滔滔不绝地为我解释其中原理,尽管我得承认我听不大懂。

            就我的理解而言,我们思考的过程——也就是驱动我写这封信和你读这封信的无形机制——并不那么有效。一小部分能量会逸散到环境中,就和马车的车轴在长途跋涉后摸起来会有点烫一样。这些散在能量叫做“媒质”。一个人的散在媒质微不足道,但成百上千位主穹顶下的思考者加在一起就不得了了,甚至还会出现乘数效应。再配上某些天才般的装置,这些媒质就能被固化为某种紫色的水晶。

            有关她所研究的学问就讲这么多了。我今天和地质学学生联合会进行的第一次勘探告一段落啦!出发前没能写封信对不起啦,时间过得太快了。我们前去大图书馆东边一道裂谷里冒险,还在层层岩石和土壤底下扎营过了夜。当然,我们只探索了洞穴里光照良好且勘探完全的地方。不过就我觉得,在洞穴里过夜比在地表要安全得多,尽管我还是被狠狠地吓到了!

            还好夜里没发生什么坏事,之后我们就往更深的地方去勘探本地矿脉了。我们在找的是一种稀有的紫色水晶矿脉,称作“紫水晶”,它们只以痕量出现在地层中。可惜的是,我们什么都没找到,只能两手空空地返回地表。

            现在再想,这种“紫水晶”的外观描述貌似和阿曼妮塔所讲的媒质水晶极为类似。它们要是会自然形成于地底该怎么样,光是想想都兴奋!不过想来也是不大可能的吧……

            作为一名学生,我每三个月能在阿卡夏邮局免费送一封信。但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很富裕……恐怕这是唯一一种能和你说上话的方式了。你攒钱回信我再感激不过,但我们之间的联系机会恐怕不会很多。不过我认为,我在这能学到的知识可能远超贷款上写的数字的价值。我大概会是家族中第一个不当农民的人吧!

            我想,我三个月后会再写封信的。

    你亲爱的,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2

    亲爱的爸爸,

            ……天哪,试着把过去三个月的经历全写进信里真是件难事。这么难办的事居然是我免费得来的奇迹赐予的!我可真是辛苦。

            我在地质学联合会的研究正稳步推进。我们又进行了一次实地考察,这次范围更深,直到灰色的岩石隐去而硬质的片状板岩出现的地方。那里的岩石会在脚下碎成令人窒息的粉末……脚下的危险已经需要格外注意,更不用说那些藏身于黑暗的生物。(我之前曾遇到过这种生物一两次,但我知道你会为我经受生死考验而坐立难安,所以就不提了。)

            不过,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之前所说的紫水晶。在某次小型勘探中我们发现了个只有丁点水晶的小矿脉。我们需要严格遵守勘探规章,所以找到的紫水晶需全部取走并立刻上交给联合会中的学长。这整条规定在我看来从里到外都很荒诞。他们把这当做重要至极而绝密的事件,又把考察交给来这总共还不到六个月的新生去做,还就在那么几平方分米大的地方用足足十二把探矿镐开采总共十克都不到的东西……

                我完全想不到这么做的理由。一位图书管理员给我推荐了本宝石百科,其中提到紫水晶的用途接近于零。它主要被用于制作某些特种玻璃和镜片,也基本算是没什么用。

            让我来猜的话,我会觉得紫水晶和他们口中的媒质是一种东西,就和我上次说的一样。

            假如这是真的,那那些严格的保密措施和学长们对质疑的排斥,也许就是因为这是大图书馆的原创性研究成果,而大图书馆不想让某些竞争对手知晓这些。

            然而,这个理论有点站不住脚。矿洞中发现的紫水晶和阿曼妮塔给我看的那些媒质水晶确实很相像,但并不完全一致。也许要把两者放在一起才能看出端倪,不过媒质有种奇特的嗡鸣和振动感,而紫水晶没有。

            也许在紫水晶上感受不到嗡鸣和振动只是因为身处地下所造成的压力。我唯一一次摸到紫水晶时手一直在抖,而且触感确实很轻盈,不过对我而言两者的触感并不完全一致。两者的折射率略有不同。

            如果有机会在矿洞外碰见紫水晶,我一定要问下阿曼妮塔她能不能用紫水晶施咒。似乎每次我们碰面她都新学到了些奇妙的技艺。

            就在上周,她不靠任何支撑物就把我悬到了空中!轻微的刺痛感,身体比空气还轻盈,但衣服又还是原本的重量……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不过我确实很庆幸她在效果结束前把我拉到了床的正上方。

    你亲爱的,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3,第一部分

    亲爱的爸爸,

            自从上次写信以来发生了两桩怪事。

            第一件,负责管理入门等级咒法学联合会学生的教授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办公室和住所都被锁上了,但里面还是那副乱糟糟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不管大图书馆的学生怎么激那帮冗杂官僚里管行政的人员,送去的信件都被一一打回。就连其他教授都不愿谈及他。

            也正如你可能在想的,阿曼妮塔十分沮丧。不管大图书馆派来哪位教授接任,都不如原先的教授那样理解和愿意帮助初学者们。

            但是,这还不是两件事里更怪的那件。这件事——我很希望之后不要再碰到比这还骇人的事了——发生在我和地质学联合会的又一次考察中,我们计划前去某个村庄附近考察。

            通常去居民点附近考察时,我们要与村庄的村长或长老进行长时间的磋商,以确定我们的行为受到许可,并划定我们能去的地方和能做的事。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没有磋商。在出发的两天前我们才刚被告知这次我们要跟着咒法学联合会的一位学长去。

            我们在村庄附近的密林中扎营,不知道为什么不选附近的平原。支帐篷的地方几乎没法看到村庄。在刚到那天的晚上我铺开睡袋时,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就算我们看不见村庄我们也应该能听到村庄里的声音。但是在地表呆着的整段时间里,我却几乎听不见半点声响。

            我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声音都像是劳作时会发出的那种,比如锤子砸到铁砧上的响声和锄头翻土的噪声。我完全没听到任何人说话。

            第二天早晨我们就备好灯笼进入了地下。

            我们没被告知我们到底要找什么,但有学生听说我们是来找紫水晶的,这貌似说得通。我已练出能在矿洞壁上发现任何一小点紫色闪光的能力,但就在灰色岩石和黑色板岩的交界处,我面前却出现了一座奇观。

            那是一整个紫水晶晶洞,快有十个我那么高,里面随着灯光闪着紫色光芒,洞壁的每一面都被尖锐的紫色水晶覆盖。那些紫水晶比我来大图书馆之后整个探险组挖到的加起来还多。

            我们每人被发了一副手套并被告知加紧开采。和我们同行的一位学长拿出了一个奇特的淡紫色盒子,高层人员会拿这种盒子来装东西,我和其他学生则兢兢业业地把那些玻璃质水晶从墙上砸下后放到盒子里去。外层脆性水晶的后方似乎有两种更为致密的构造。一种和外层水晶类似,但另一种更为……我词穷了。

            “重要”这词也不合适,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了。它有一种特殊的……庄重感,就好像它上面的 X 形暗色深槽有某种神圣的意味。但由于某种理由,我们被严令禁止触摸它们。偶尔某名学生的镐子会不小心搞碎一块,那名学生就会被严厉责骂。尽管我全身心地投入繁复的开采工作,我还是感觉……格外的清醒。这种感受很混杂:我的思维非常清晰,但同时我感受到如果我放下手头工作去探究那种感受的话,可能就探究个没完了。

            就好像每次吸气,我脑袋里就竖起一个路标,我能感受到它正坚定地为我指示正确的道路,然而实际上指向的却是一座陡崖。我甩了甩头又继续开采,这似乎对无视那些路标有点用处。

            不过我成功偷藏了一小块水晶碎片。

            我们采矿采了快一整天,到学长的时间计指示太阳快落山时我们几乎把剩下的水晶都挖完了。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又留意到先前禁止我们开采的那些水晶,它们暗色的深槽里似乎新出现了晶芽,就好像它们从中长出来了一样。我所知的地质学中有关水晶的所有知识都表明,这些水晶需要成千上万年才能长成,但仅在一天之内,新水晶就在我的眼前凭空出现了。我想学长们的开采禁令确实有道理,大概吧。

            回到地表的路程中没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正好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回到了营地。非常抱歉,信纸快用完了。阿卡夏信笺只够写这些字但这故事值得两封信一起寄应该能同时到。

    你亲爱的,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3,第二部分

    亲爱的爸爸,

            正如我所说,信纸不够了,故事剩余部分就放在这份信里了。我们正好在太阳落山时回到了营地。而那天晚上的经历是整个奇怪考察中最为骇人的。

            我半夜醒来想去方便一下。云层把月亮完全遮住了,我在森林中迷了路,找不回营地。但我又害怕夜晚的那些怪物,于是决定要去村庄里找个地方睡觉。至少那里是安全的。

            村庄倒是很好找,尽管村庄里没有一点声音。就算这么晚了旅店不说人来人往也绝不会悄无声息。但从旅馆的门缝里看去,我却没能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我敲了敲一间房子的门,没有回应。再敲旁边的两间,也都没有回应,甚至感觉就像是房子一直空着一样。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但又铆足勇气进下一间房里看看。我想不管房里住着什么人,他都会理解的。至少,能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就安心了,就算他们不让我在房里过夜起码也能安心。

            房子很小,只够挤下一张床和一个制图台。我看见床上躺了人,就试着安慰我自己村子里的人不过是睡得很熟罢了。然后我转头就要离开。

            但就在这时云层散开了,月光洒到了床上的生物上。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它的眼睛也应声睁开。它……长得很怪异,很明显不是人类,反倒像是某种人类的退化产物。它的额头拔得很高,它的身体矮胖而笨拙,我想拿“它”这个字形容比较合适。我面前的那个生物明显没有人类的智慧,尽管它看起来像是人类。

            它的视线直接对准了我——它的眼睛暗淡而了无智慧,就和绵羊的一样!它开了口,但发出的声音仅是对言语的无情亵渎——是一声令人颤栗的哼叫。

            我落荒而逃。在月光的照耀下,我透过道旁的窗户瞥见了其他镇民,他们都已被扭曲到长得和我先前所见的那个怪物一模一样。我迅速跑回森林里,一心只想逃离那些扭曲的脸孔和那恐怖的动物般的眼睛。

            多亏月光,营地好找多了。不过好像没人注意到我失踪了一段时间,还好还好。我躺回了我的睡袋,整晚一直在想方设法忘记那段经历。

            但从这封信里也能看出,我并没能忘掉。那个扭曲的身影仍萦绕在我的梦境里。我只要想到那东西曾经可能是个人类就脊背发凉。

            回到大图书馆后,我就给阿曼妮塔看了偷带回来的水晶碎片。她肯定了我的猜想:这是一块媒质水晶。但她完全无法想象地下居然有满是这种水晶的巨大晶洞。

            她还提到了某些有意思的事情:媒质水晶和真正的紫水晶都能用于制造先前我提过的特种玻璃。媒质水晶和紫水晶的晶体构造和物理性质几乎完全一致,而这和媒质的魔法性质没有关系,她是这么说的。

            我最后没把遭遇满村怪物的经历告诉她。

            我知道我们家生活拮据,也知道从家里送一封信过来有多贵,但我求你,求你能给我一句忠告。我自从那时起一直心慌意乱,能读到你的信就是莫大的安慰。

    你亲爱的,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

    泰瑞宾西娅·斯蒂勒斯寄给她父亲的信,#4

            阿曼妮塔消失了。

            我完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爸爸。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晚饭时,她还在和其他人讨论学生失踪的情况,但那之后——

            之后——之后她也不见了。但没人谈起她。我太害怕了,爸爸,他们是都知道些什么吗?每个人都会有个朋友突然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都去哪里了?

            他们还一直在叫停设施和活动——我有好几周没和地质学联合会去考察了,穹顶上所有收集媒质的装置也不见了,药剂学联合会几个月没出现了……就好像大图书馆被白蚁啃到只剩了副空壳。

            我觉得他们也开始审查我们写的信了……

            写下这封信需要莫大的勇气,但我已没有勇气来和其他人说这件事。假如学院里没人能出去的话,我希望你能把消息传出去……把消息传到偏僻如布雷肯法尔的地方只是我的痴心妄想,但求求你了,爸爸,求求你尽你所能。爸爸,一定要记住他们……阿曼妮塔·黎博拉(Amanita Libera)、贾思敏·沃德(Jasmine Ward)、西奥多·查……(Theodore Cha...)求求你了,一定要记住他们……我把责任强加于你,只求你能原谅我的懦弱。

            我写不了字了,手一直在抖,求你救救我们吧。

    资料分类:咒法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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